当我把出版的高中语文新课标读本选修教材《现代诗歌阅读》赠送给我的同学蒋博士时,她一下子翻到了赵丽华的《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》:
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就像一只
张开嘴的河蚌
这样的缝隙恰好能被鹬鸟
尖而硬的长嘴侵入
顿时失声惊叫:“真黄!!你怎么把这种黄诗也编到中学生的教材里了?这不是毒害青少年的灵魂吗?”
呵呵……看来,成人的精神承受力还远不如青少年呢!这套教材2004年9月由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以来,几乎各个省市自治区都有大量读者,但是至今作为主编的我、套书主编倪文尖博士以及出版社都没有收到孩子们的批评。为什么恰恰是我们成年人常常见性生畏、发出尖叫呢?
教材的安排是这样的:
导语:
我们都非常熟悉“鹤蚌相争、渔翁得利”的故事,很容易由 “鹤蚌”的命运想到人类的命运,这就是隐喻与象征的运用。我们再来读赵丽华的诗歌《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》。
思考:
借助“鹤蚌相争、渔翁得利”的故事,考虑一下“鹬鸟”与男人、“蚌”与女人,是不是存在着相似之处?“鹬鸟”与“蚌”分别隐喻或者象征了什么?
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就像一只
张开嘴的河蚌
这样的缝隙恰好能被鹬鸟
尖而硬的长嘴侵入
总评:
诗人用“张开嘴的河蚌”来写“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”,既生动形象,使女性的精神渴望获得了质感,非常有感染力,而且还有更深的含义。当我们再读到“这样的缝隙恰好能被鹬鸟/尖而硬的长嘴侵入”时,一下子就会联想到男性对于女性的压制。这样,简单的一个传统寓言故事,就在新的社会语境下获得了更为广阔的文化内涵,自然现象获得了丰富的可以引发我们思考的象征语义空间。